两个人诡异的沉默下来。
宋嘉书觉得两个人简直好似紫禁之巅,叶孤城对西门吹雪,两个沉默的武林高手。
想到这儿宋嘉书不由莞尔,看张有德死活不肯挪步,就笑道:“张谙达还有事?”
张有德再也不敢搞隐晦的暗示,连忙认真传达了四爷的意思,然后磕了个头老实道:“奴才言语冒犯,得罪两位格格了。”
宋嘉书命白宁上前扶起他,连着耿氏的赏银一起给了,温声道:“谙达很不必如此,我们自知你的难处。”
张有德再次恭敬行礼,然后光速跑路。
心道:怪不得爷把喜爱的多宝盒都赏了凝心院,想来这位钮祜禄格格静默柔和,从不抓尖要强的心性,实在是合了爷现在的心思。
张有德刚走,里头躺着装醉的耿氏就一咕噜爬起来,脸上都是兴奋好奇之色:“爷这是恼大了?哈哈。”她掰着指头算。
从雍亲王府到圆明园十多里路呢,骑马也得—个时辰,算算时间,基本上是年侧福晋的人刚快马加鞭到,四爷那边就快马加鞭又让人回来把李侧福晋削成了白板,收缴了她手里的对牌。
耿氏快乐道:“哎呀,真想知道李侧福晋现在的脸色啊。”
——
李侧福晋拗断了两根水葱似的指甲。
“年氏!”
“仗着自己有孕能哄住爷,—点子小事也要去爷耳边聒噪!”
丫鬟绿涛在旁道:“正是呢,爷和福晋两个主子都不在家,宫里的圣旨自然该是咱们三阿哥这个长子接着。子代父职这是天理应当的,难道年侧福晋还想替福晋领头接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