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不去管脸色苍白的年氏,笑眯眯用帕子亲自掸了掸弘时因下跪而有些皱的衣裳,道:“爷不在家,自然是长子出面接旨。”

然后不等年氏开口,她拉上弘时转身就走了。

——

年侧福晋险些给李氏气死过去,回了东大院就再忍不住。

“丢人现眼!无知蠢妇,丢尽了爷的人!”

寿嬷嬷和绯英一边一个架着自家主子,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从未见过年氏发这样大的火。

寿嬷嬷又是惶恐又是心疼,斗着胆子劝道:“主子,主子!您不能动怒啊,要想想肚子里的小阿哥。”

年氏的盛怒忽然化作泪流了下来:“我就是心疼爷。他为了迎驾这件事耗尽了心思。如今圣驾还未回宫,就先让人送来了赏赐,显见的是爷这回得了皇上的心,皇上才赏的这样快,给爷脸面。”

“偏生李氏这个蠢妇,当着宫里人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宫里人的睫毛都是空的,宫墙都会说话,什么事儿能瞒住人。谁看不出雍亲王府竟然内宅不和,有阋墙之祸?非要丢人丢到宫里去!”

寿嬷嬷无法,忙让小丫鬟去请大夫。

主子这样动怒伤感,实在不是保养之道。

年氏见一个小丫鬟跑出去,蹙眉道:“叫人去给爷和福晋送信。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爷!”

寿嬷嬷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