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如何比四爷?她这简直就是五爷,缩起头来往后直退,从来没进过!

皇上日理万机,孙子辈在他眼里都是浮云,这样难得大驾一次雍亲王府的机会,要是把握不住,很可能弘历这一辈子都面不了圣。钮祜禄氏这是在干什么。

趋利避害,这是人性的弱点,有些诱惑是无法拒绝的。

福晋自问,若是弘晖现在还活着,她一定也想让儿子早见天颜,在皇上心里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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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摸不准凝心院行事的不只是年氏和福晋。

西大院。

“估计是憋着坏呢!”李侧福晋嗤笑了一声:“她定是知我前些日子惹恼了爷。若是连累了弘时,那么往下数序齿自然是她的儿子。加上耿氏的儿子又顽皮,上书房都坐不住,怎么能面圣,数来数去就只有弘历能出头。钮祜禄氏如今做出这样不争先的孔融让梨似的样儿,是假惺惺讨四爷的好呢!”

“什么都不敢做,还想等着天上掉馅饼,哼,哪里就轮到她的儿子了?”

李侧福晋手里头,捏的是女儿怀恪郡主的信。

郡主替额娘和弟弟细细打听了去岁皇上驾临诚亲王府的旧例。

去岁皇上驾临三爷的别苑,三爷曾命长子弘晟导引康熙爷游览别苑。

李氏接了这个准信儿,心里就大石落地:既有这个先例就好,这正是我儿弘时出头的机会!这府里年纪相当可做导引的阿哥就弘时自己,且又是长子,当真是舍他其谁。

可惜自己私下打听圣驾的事情,惹恼了四爷,最近他半步不肯进西大院,没法给弘时敲敲边鼓添点助力。

李氏没愁多久,次日晚弘时来请安时,就悄悄道:“额娘放心,阿玛并未迁怒我,考较功课倒是比以往更严了,近来还请师傅教我做些言景的诗词,多讲解些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