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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白南抓紧时间给主子传递情报,外头白宁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外头来了。

自家格格在里面换衣裳,而喝完酒的四爷就在东侧间背着手转悠。

凝心院四爷来得少,今日更是没人想着四爷会过来。

所以白日格格练了一半的绣活还随手搁在多宝阁上头,四阿哥的两个蹴鞠和跟五阿哥一起玩的弹弓就扔在屋子的角落。多宝阁上原本摆着一整套缠丝玛瑙玻璃瓶,前儿格格随手拿了个,装了支结着鲜石榴的树枝,耿格格觉得新鲜,要拿回去摆两日。

以至于现在多宝阁右侧像是缺了牙的老太太,正好在中间明晃晃少个瓶。

方才四爷专注于喝酒,只随口指导了目之所及的桌椅靠垫,现在站起来开始溜达,这位祖宗的眼每落在一处,那浓厉的眉毛就不满的一动。

白宁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紧。

宋嘉书出来的时候,白宁觉得眼前一热,几乎要飙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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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转过头,略微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钮祜禄氏温柔沉默,素来衣如其人,都是柔和的而不出挑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