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才五岁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又喜欢又嫌弃又要绷着的复杂表情。
宋嘉书忍不住就看笑了,摸摸他的光脑壳:“弘历是个好哥哥。”
目送着弘昼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弘历才又凑过来,虽然不好意思继续趴在额娘腿上撒娇,但还是紧紧依偎在旁边:“额娘,你身子好了吗?”声音里还是有藏不住的担忧。
宋嘉书说不上来的心里一酸,点头道:“都好了。”
白南在旁边看着,也不知怎的,眼圈就红了。四阿哥这几日住在耿格格处,哪里知道自己差点就没了亲娘。
偏头看了看小座钟,白南便道:“奴婢这就出去传膳。”
把屋子里的空间留给母子俩。
弘历就像往常一样,跟母亲说起这几日上课的新鲜事和家常。
——
阿哥们还没到六岁,就只上半天的启蒙课。下午不过是按照师傅的要求练练大字、温习功课再出去练下布库的基本姿势。
总的来说,雍亲王府的课程并不紧。
主要也是雍正爷自己现在就在韬光养晦的蛰伏阶段,对儿子们不能要求过严,跟他富贵闲人的人设不符。
但又因他其实胸有大志,儿子又少,也不肯放任儿子变成无所事事的纨绔宗亲,因而对儿子们的教育算得上是外松内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