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雍亲王府地方大,看的顺眼就多去看两眼,看不顺眼,就找个院落一塞拉倒。

宋嘉书还在脑子里对号入座,旁边的李侧福晋忽然转头道:“昨儿绿波回去还道,钮祜禄格格瞧着脸色还是苍白。今儿看着就好多了,又唇红齿白的了。

你一贯是个身子强健的,这回病势凶险倒是吓人。真是应了那句话,平时身子好的人,一病就极为要紧耽误不起。好在啊,没真出事,否则四阿哥可怎么办?”

宋嘉书摆着下属的微笑面对李侧福晋,余光还能看到对面右手第一位的年侧福晋秀眉微蹙。

在年氏听来,李氏这话里话外的实在刺人,句句说的钮祜禄氏要不治而亡似的。说来虽是她的太监不懂事,在门口拦着不让凝心院的人进去回话,但前后折腾不到一个时辰。钮祜禄氏是发烧又不是什么风邪急症,一个时辰有什么要紧处。

李侧福晋当着众人说这样的话,当着四爷说什么还用猜?

宋嘉书微笑脸打太极:“多谢侧福晋关怀,如今都好了。”

李侧福晋见宋嘉书不接话茬,年侧福晋倒是一脸准备开口的表情,便根本不给年氏发言的机会,继续说下去。

同时她还伸出纤纤玉手,隔着放着茶杯的高几,一把拉住了宋嘉书的小臂,然后迅速找到了她的手拉住,用看小妹妹的眼神和语气,对宋嘉书温声道:“虽说你进府也十年了,但到底年轻,才二十来岁的年纪,自然一有事就慌了。下回再有身子不爽快的时候,就打发人到我那里去。我虽没那么大的面子,府里的大夫都在我院里当差,但我那里有个略通医术的嬷嬷,打发人去叫就是了。”

语气之亲切,让宋嘉书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宋嘉书余光看着秀眉从微蹙变成紧蹙的年侧福晋,也不打太极了,只笑道:“不瞒侧福晋,这回我实在是自己贪凉,又用了冰又吹了风,正是侧福晋这话了,仗着自己素日身子强健,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李侧福晋放开了手,妆容明媚精致的面容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从来是个乖觉不惹事的,满府里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