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后面的鱼人先生被这响动惊醒了,他鱼干似的挤在小小的空间内,一时还以为那伙人终于要把他杀人灭口了。

克西拉闻到了股久违的气味,顺着看去,对上了死鱼白的眼睛。

“深潜者。”她喉咙滚动出几个音节。

鱼人几乎要惊喜得再度昏迷,虽然脸长得不一样了,但流动在血脉里的呼唤让他认出了克西拉的身份——拉莱耶之主的女儿、伟大之隐秘者、深潜者如今的管理者。

看着他身上那斑驳的伤痕,克西拉深深地长叹,眼里流露出几分慈悲。

“睡吧,”她说,“醒了就回家了。”

流落他乡的深潜者熟睡过去了,克苏鲁将在梦中等候着他。

“亚特兰蒂斯鱼头国人?”布鲁斯问。

克西拉一点头:“被人抓走了。”

车开到了罗宾逊公园,再有一个街区就是阿卡姆了。克西拉揉着头上的大包,有点委屈地叫道:“布鲁西,好疼呀!”

布鲁斯想着那些父母哄孩子的话,什么“痛痛飞走了”——太傻气了;“痛痛,痛痛,飞!”——和上一个没区别。

“今天作业不用写。”最后他这样说道。

克西拉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布鲁斯又问她:“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