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没听清：“什么？”

祝飞：“没什么。”

宁雀攒了不少钱，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里有一套三室两厅的居室，半个月前祝飞拿到了这里的钥匙。

晚上的宁城格外夺目，从高处往下看，就是个巨大的消金库，宁雀穿着深蓝色的衬衫，端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某个方向。

祝飞此刻，应该就在那个饭店里。

宁雀从不干涉祝飞的工作，毕竟他本人就是个对工作认真对待的人，可偶尔安静下来，还是会生出两分不在掌握的沉闷感来，宁雀在琢磨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出了问题，他现在在跟祝飞谈恋爱，没错吧？理论上来说，应该跟黎总一样时不时接叶先生下班，最起码，发信息询问一下？

宁雀忽然烦躁起来，第一次恋爱就这点不好，要不问问黎总？算了，拉不下那个脸，宁雀甚至都能想到黎总似笑非笑的调侃样子。

算了，从零摸索，就不给自己添堵了，宁雀这么想着，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门。

祝飞这边终于散场，他晚上没吃东西，白的啤的一起下肚，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偏偏合作商是个大人物，他脸上的笑跟面具似的都快粘在上面了，等着送走人，祝飞肩膀一垮，要不是助理扶着，能摔在地上。

“飞哥，我送你回去吧。”小助理语气担忧。

“回哪儿啊？”祝飞这么问着，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的钥匙，宁雀给的。

他目前住的房子是公司分配的，钥匙小助理跟经纪人都有，对祝飞来说那就是个临时落脚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小助理忽然这么问，他一下就懵了，钥匙把掌心膈的生疼，想去看看但是不敢，真不敢，人家可能一个高兴，给了，保不准事后如何后悔，自己不能把脸凑上去，结果让两人都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