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感慨,“俞向好同学苦尽甘来了。”
与她相比俞向西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班上的同学知道他是俞向好名义上的堂弟后,好多人下意识的远离他了。
毕竟在苗琳琳的传播中俞家人简直罪大恶极,是奴役俞向好的老地主级别的人了。
俞向西在学校的处境越发的尴尬,他忍不住去找俞向好了。
俞向好一看见站在外头的他便跟着出来了,“俞向西同学,你有事吗?”
俞向西看俞向好心情不错,他的心情却不好了,“堂姐,你为啥在大会上说那些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俞向好微微皱眉,“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有那句话说错了?”
她对俞向西的感觉与对俞向东的感觉并无不同。当然俞向西竟然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更令人恶心一点。俞向西以前对她的那点来自对弱者的同情并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多少亲情或者感激。
俞向好见他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笑了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又没说你欺负我,你着急啥啊。”
俞向西想到这几天来的遭遇眼眶都有些红了,“家丑不可外扬,你说这些除了让人同情你的遭遇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俞家是对不起你,可俞家也养大了你,这一点你能否认吗?”
俞向好眉头微微挑起,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敛去,“家丑?我不觉得这是家丑,我这是在告诉大家遇到欺负和压迫要站起来反抗!”她的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许多,“俞家是养大了我,可怎么样大的我,你应该知道,小时候你们有米糊吃的时候我只有清的不能再清的米汤!我差点饿死的时候俞家怎么对我的?差点把我扔出去!我好不容易长大了,我五六岁就开始围着锅台转干活了,干的不好要挨打挨骂,干好了也没一句夸奖。等到我十岁的时候,你们去上学你们去玩耍的时候我已经下地挣工分了!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得和我爹娘起来去干活,你们睡觉的时候我们劳累了一天连饭都吃不了几口!”
“俞向西,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与你都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觉得你以前同情过我,所以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俞向好眼眶都红了,“你的同情只是躲在人后的一声处于受宠人的一点施舍和怜悯罢了!”
俞向西的脸变得难看,嘴唇抿的紧紧的并没有反驳。
因为他知道俞向好说的没错,他的同情只是他高高在上的怜悯罢了。他虽然可怜她,同情她的遭遇,可她从未真正做过什么。他是尝试着劝过他娘和他奶,可她们并不听他的。
大哥劝阻奶不让奶把俞向好嫁给赵丰年的时候他就一句话没说,因为他觉得这事儿虽然他不赞同,但无法阻拦。
大哥是因为对俞向好有不对的念头,可他的确如俞向好所说,只是优势者对弱者的怜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