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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太眼珠子一瞪,咬牙道,“你敢!你个遭瘟的玩意儿,要没我们养你,你早死了。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找个好婆家你非但不想着回报咱们老俞家竟然还想吃里扒外败坏我们老俞家的名声,你这样的死丫头当初就该掐死!”

这样的话对原主兴许有用,对俞向好却半点用处也没有,她眯着眼睛缓缓道,“可惜您没掐死我呀,这么多年您虐待我这些事儿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俞老太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看着俞向好活像要刮了她,“我对你有养育之恩,你敢恩将仇报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那她更不怕了,“您别忘了,养我的是我爹娘,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你我恐怕活的更好呢。”说完这话她也没打算与这恶毒老太太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走,不给拉倒,穿的破点正好让她未来婆婆心疼她,不然还怎么找靠山啊。

等她走了,俞老太自己坐在炕上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让苗金兰带着孩子嫁进来,她果然没看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指望着俞向好嫁了人能多弄点好东西回来,就现如今这死丫头的表现,恐怕别想弄一点东西回来。

钱玉环瞅着俞向好出去了,便摸进来安慰了俞老太,等俞老太成功被她哄好了,又话里话外的想要那件军大衣。

俞老太哼了声道,“俞向好说那大衣是赵丰年借给她的我觉得不尽然,那样的干部家庭还能在乎一件大衣?等她从红旗公社回来我想法子给弄来。不然让她那婆婆知道就不好了,那娘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听有门钱玉环当即喜笑颜开还说了一筐的好话,“她不是要见赵家人吗,穿的太差也不像话,要不我把向兰去年的棉衣给她穿,过几天再给向兰做一件?”

俞老太想了想家里的布票,给大孙子做完也能剩点,“行吧,省的穿的太差让人以为咱们苛待她呢。”

苛待没苛待他们心里门清,但是谁也不会傻到去承认不是。

钱玉环出来果真回去把俞向兰去年的棉衣翻了出来,俞向兰比俞向好小了一岁,也没俞向好高,所以去年的棉衣别说俞向好穿的小了就是俞向兰自己穿也小了。

钱玉环早就把袖子接长了一块儿本打算给俞向兰穿的,这会儿为了军大衣也顾不上许多,跟俞向兰承诺新棉衣后便拿去给俞向好,“向好啊,你奶就那脾气也没坏心,你明儿去见你未来婆婆穿的太差也不好,所以三婶就把向兰的棉衣拿来了,你就穿着去就行。”

俞向好瞥了眼那棉衣再瞅瞅她身上穿的,还真别说这就是差别待遇,俞向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衣,人家俞向兰的棉衣虽然接了袖子可浑身上下没个补丁。

她笑了笑道,“真是谢谢三婶了。”

“都是自家人客气啥。”钱玉环道,“三婶也是心疼你,你瞧瞧这一家子,你娘性子又软,三婶啊最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