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钱玉环和俞向兰也出来了。
钱玉环是见过这军大衣的,不久前还穿在赵丰年的身上,这会儿穿到俞向好身上去了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哟,这是赵丰年给的?”
这语气完全没有赵丰年在时的热情,反倒满是嘲讽,“没想到这懒的要死名声没一点的人居然肯舍得给你军大衣。这还没结婚呢就对你这么好呢。”
说着钱玉环凑近俞向好,低声道,“向好啊,你是不是给他啥好处了?”说话的时候她双眼还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乱看。
俞向好从她的眼神中便能明白钱玉环到底想了些什么,顿时觉得这女人恶心,她故意裹着棉衣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脸就哭,“三婶,您咋能这样想我呢。您有啥话干啥不能当面说,非得这样埋汰人吗。都是一家子姐妹,坏了我名声向兰名声就能好了?我还说俞向兰跟人钻草垛呢。”
“你这孩子瞎胡说什么!”钱玉环有些气急败坏,她皱眉道,“我说啥了你就这么瞎嚷嚷还坏向兰的名声?”
“说啥了?”俞向好委屈的直哭,“你刚才问我给了赵丰年啥好处,我能给他啥好处?他是我未婚夫,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他见不得我穿成这样,冻的浑身发抖,把大衣给我穿怎么了?您那意思我明白,就是看不得我好,与其这样被您诬赖,我现在就去找奶让她把这亲退了去。”
钱玉环说那话其实就故意的,没想到俞向好直接就说了出来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这婚事要是退了那一百块钱岂不是也得退回去?这可不行!
钱玉环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当下赶紧赔笑道,“是三婶错了,不该开玩笑,不过你还是个大姑娘家的咋能说出那种话来,让人知道还以为你钻过呢。”
“哈,三婶什么意思,我咋觉得向兰就是钻过呢。”俞向好委屈的直掉泪,“只兴你坏我名声行,我说向兰一句就不行了?那您咋不问问我娘行不行呢?”
钱玉环被堵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了半天热闹的黄二妹狐疑的看着钱玉环又瞅一眼俞向好,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军大衣上。
这年头买衣服买棉花都需要布票棉花票,要做一件棉衣都不容易更别说这样一件大衣了。这要是拆了得做好几件棉衣呢。
黄二妹眼珠子都要黏在那件军大衣上了,钱玉环也好不到哪去。俞向兰趴钱玉环耳朵边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钱玉环笑道,“向好性子向来好肯定不会跟三婶一般见识的对吧。”
“是三婶错了,三婶不该这么说。”钱玉环赶紧借梯子说了这么一句。
俞向好撇了撇嘴嗯了一声,“三婶早这么说侄女也不能误会您啊。”
钱玉环脸上的笑顿时一僵,想她钱玉环在老俞家也是有头有脸能哄的俞老太听她话的人,到了个小辈这里竟然连连栽跟头,太丢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