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点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没必要否认。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老爷的改变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老管家笑着道：“我后来去问了少爷，他也没有跟我说具体的，但他跟我说过一句话。”

“孔家之所以能存活下来，都是你一人的功劳。”

闻言，张子凡稍微怔了怔。

老管家和蔼一笑，朝着这个岁数差了几十年的年轻人，一揖到地。

“请张公子，受老夫一拜！”

张子凡心神激荡，连忙将老人扶起，“老人家，使不得，晚辈哪里受得起此等大礼。”

“呵呵呵。”老管家乐呵呵地笑着，“受得起，受得起，你是救命恩人，如何受不起？”

啊这张子凡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老管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老夫也不为难你了，剩下的路，公子自己走吧，老夫走得慢，酒菜凉了，味道不好。”

“这”

“走吧。”

张子凡犹豫了一会儿，朝老管家拱拱手，转身离去。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洒在地上，驱走寒冷。

老管家拄着拐杖，站在长廊之中，看少年渐渐远去，看微风吹起少年鬓角，看微风拂动少年衣裳。

看少年青衫仗剑。

一如当年！

一行热泪，从老人眼眶滑落，他笑出了声，轻声喃喃着：

“像啊，太像了。”

谁说千帆过尽，英雄已老？

且看，风流仍是少年！

凉亭上，那本是用来下棋的桌子，此时却摆满了酒菜，孔老爷子独自煮着酒，一个人就在那喝了起来。

废话，这几坛酒都是要送出去的，趁现在能喝多少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