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慌了,手足无措地问:“怎么办啊?这里一大锅狗肉,一看就是我们打死的。”
张振国到底是村长儿子,见过世面,决定稳定军心。
“先别慌,狗剩,你跑得快,过去看看来了多少人。”
狗剩哎了声,拔脚就跑,两分钟后回来,气喘吁吁道:
“不得了,得有二三十人,忠叔杨树保贵和振兴大哥都来了!对了,还有你爹!”
“啥?”
张振国脸色大变,想了想,一脚踹翻还在咕噜不停的锅,底下的火焰被汤浇灭,发出撕拉的声音和滚滚浓烟。
他一言不发,朝相反方向跑去。
其他人见老大都跑了,谁也不敢多留,赶紧跟着他跑。
不出半分钟,忠叔等人浩浩荡荡地赶到窝棚前。
他看见洒了一地的狗肉汤,与依旧能辨认出部位的肉块,黑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有人翻了翻还未熄灭的柴火,捡到一个沾满泥灰和枯叶的狗头,拿到忠叔面前。
“你认认,这是不是你家二黄?”
忠叔接过那个煮得皮肉稀烂的狗头,捧在手里,眼睛通红地爆发出一句怒骂。
“是哪个狗日的吃了我的二黄?我非杀了他不可!”
狗尸出现在这里,是谁杀的显而易见。
村里的狗都是用来看家的,二黄被忠叔当儿子似的养了五六年,珍贵程度无需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