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要给他烘衣裳。
孟锐笑了起来。
索性也拉了一张椅子到火盆旁,挨着薛清宁坐下。
貂裘原就贵重,更不说孟锐的这一领,通体漆黑无一丝杂色,肯定是珍品。
薛清宁不敢离火盆太近,担心温度太高了将这貂裘给烘坏了。但她个子小,这貂裘却大,也重,要很努力的抱着才可以。
正觉得吃力,就看到孟锐也坐了下来。
就自然而然的搭了一半的貂裘在孟锐腿上,叫他学着自己这样的烘着。
知道他从小被人当做凤凰似的被捧着长大,烘衣服这样的事肯定没有做过。可别靠火盆太近了,将这貂裘的下摆落到火盆里面烧着了,那这领貂裘可就算是毁了。
又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墨绿色圆领袍子是春秋天穿的衣裳,不说十分的单薄,但如何能比得上棉袍?
就问他:“你里面穿了几件衣裳?”
两个人原就坐的近,这会儿薛清宁又凑了过来,孟锐鼻尖立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非兰非麝,却比他以往闻过的所有花香,以及所有香料都要好闻得多。
这是独属于小姑娘身上的香味。
孟锐顿了一顿,然后才回道:“里面穿了你给我做的那件里衣。”
“你就穿了两件衣裳啊?”薛清宁震惊的看着他,“你疯了吗?这样冷的天,你就穿两件衣裳,不冷?”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手上却细心的将貂裘拉高,往他的身上盖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