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她隔着一张炕桌探过身子来,白净的双颊因着兴奋和激动隐泛红霞,一双眸子也如同有星辰坠入一般闪闪发亮,“你说咱们将这香皂拿出去卖怎么样?”
徐氏那间陪嫁的铺子原本租给了一位徽州来的商人开当铺,近几年来赁金都有按时支付。但上个月到了该付下个月赁金的时候却不见人来。
等了十来日总是不见有人来,徐氏便叫人去看,然后才发现早就已经人去屋空了。
问了周边其他的几家商铺,模模糊糊的知道这个徽州商人的家里好像出了什么变故,这当铺是再也开不下去了。某一日黑夜,拿着旁人典当的那些东西就悄悄的跑了。
失了这十来日该得的赁金还是小事,其后还有几个活当的人逐日到铺子门口去吵闹,说是掌柜的卷着他们的东西跑了,他们要告官。
又说现在既然店铺的掌柜的跑了,找不见,那就找这间铺子的主人。说是这铺子的主人肯定知道掌柜的去向,说不定还伙同掌柜的一块卷了他们活当的东西。
闹的颇有几分不可开交的意思。
虽然这件事说起来跟徐氏并没有半点关系,那些人知道徐氏的身份之后自然也不敢真的去告官。但是被薛博明知道,少不得的又说这件事丢了他们荣昌伯府的脸面,叫她往后再不要将那间铺子赁出去。省得又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荣昌伯府的脸面可真的都要被丢尽了。
因着这件事,徐氏这些日子难免也添了几分气和恼,薛清宁看在眼里自然心疼。
现在经由孙妈妈这一番话点醒,如醍醐灌顶一般,薛清宁立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就将自己心里的盘算对徐氏说了。
“这香皂做起来其实不难。颜色式样和香味都可以随意变化的,这样供选择的余地便会多,不至于单调。放在娘你的那间铺子里面卖,赁金这块成本咱们是节约下来了。剩下的也就是请伙计和制作这香皂要用到的材料耗费的钱。我刚刚在心里粗略的估算了一估算,应该还是会有利润的。”
明明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但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
徐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的宁宁不但会做这个,连生意都会做了。若你大哥二哥知道了,肯定会夸你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