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节约的精神,林秋阳收好铅笔,笑盈盈道:“我写完作业来。”
见没得玩,林三柱开始扒拉许燕的文具袋,“哎呦,你这是啥?”他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许燕在文具袋里放了一把刀,半揸长,“你拿刀干啥?”
许燕抬起头,轻轻抚摸刀身,“没啥,就是看有些人不顺眼。”
林三柱默默远离许燕,躲到封兴修旁边。
封兴修笑呵呵说:“夜校的车经常扎胎,看来不是偶然。”夜校一排自行车,总有几辆经常扎胎,看门关灯的老大爷不管,这可方便了“凶手”。
林三柱指着许燕,“你搞的鬼!”
许燕瞪眼,“话不能这么说。”夜校有三个小流氓,爱对妇女动手动脚,尤其是一个人的妇女。有一次许燕自己一人,碰到了他们三个,许燕力气虽小,但人狠,流氓没得手。许燕以后就备着刀,时不时扎扎小流氓的车胎,锻炼一下手劲儿,当然,也是以防万一怕出事。
封兴修正色道:“你咋没告诉我们呢?”
林三柱吐槽,“这事你不说,严湖的倒是积极!”
许燕立马认错,保证以后遇到问题坦诚相待。
“你什么时候考试?”封兴修翻了翻许燕的笔记,条理不错,很清晰,就是字啊,还有些丑陋,但比以前好了。
“下个周。”许燕揉揉头,“我后面坐着的,是服装厂财务科的职工,跟我说她考了七八次会计证,都没考上,现在厂里来了大学生,她要不加把劲儿,以后就被边缘化了。”
封兴修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人,无论啥岗位,都得学习进步啊!而且现在恢复高考,不难想象,以后竞争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可不是一个会计证就能弥补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