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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怜看了一眼,啧啧称叹,并表示想买回去珍藏,被姚盼无情拒绝。

前桌的江寒练也凑了个热闹,拍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这画的不就是活春……”戛然而止。

仿若见了鬼一般,趴下了。

那冷面煞神默默背着手站在姚盼身后,眼珠子缓缓向下,好死不死,将那张美男被缚图看了个清清楚楚。

缚住人体的绳索,是用红线画的。

手法十分奇特,该绑那里,该露那里,颇有心得。

江寒练累得腰酸背痛,跟姚盼咬耳朵:“谁让你画那种画的。”

姚盼闷闷回,“闭嘴。”

谁知道那么巧,那堂课刚好是退寒先生来上啊,而且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一爪撕了她的神作不说,还板着脸,罚他们来擦书院的大铜钟。至于芳怜?人早拿着一本书在那儿装模作样了!

书院的大铜钟,据说是大圣兴寺的镇寺之宝,从西域千里迢迢运过来的。这玩意儿又大又重,高高挂在这儿,不知积压了多少陈年老灰。

正是夕阳西下,若从此俯瞰,金色的晖光洒遍书院,说不出的灿烂辉煌。姚盼却没有心思欣赏。

“哎,你头上有脏东西!”江寒练忽然喊了一声。

姚盼偏了偏头,而他伸出手来,给她取下发上的蛛丝,笑出两颗小虎牙。

少男少女相视而笑的一幕,尽收一人眼底。提着食盒的手稍稍握紧,指节用力得发白。而后,砰的一声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