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母亲行为端庄,何人敢造谣构陷他母亲?若真有这般心术不正之人,他为人子自然绝不可能放过他。
可是脑中一冒出这想法他立时便又悚然一惊。
因为,他心底也未尝没有如朱义和钟母一样,因为钟大同的事而迁怒明禾郡主。
在他心里,明禾郡主又如何能跟他母亲类比?
怕是皇帝也早已看清楚了这一点。
而他现在说这些话,正是在敲打自己。
钟大同死时皇帝已经严厉敲打过他一次。
现在,是第二次。
思及此,他低垂着脑袋,愈发的冷汗涔涔。
赵允煊冷笑一声,声音冰冷道:“你们下去吧,后面也都不必再参加秋狩了,朱义交刑部查办,你们全部从旁协助调查吧。”
“陛下!”
魏泽桉想说什么,想解释些什么。
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人都退了个精光,营帐中只剩下了阮觅和赵允煊。
桌上的那幅画还在。
赵允煊身体还紧绷着,面色也尚未从刚刚审问魏泽桉等人的阴霾中缓过来。
他转头去看阮觅,就见她低着头坐在桌前,还在若有似无的看着桌上的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