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沛琛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眉峰微挑。
只见青年定定看了他—会儿,靠向他的方向,单手支撑着下巴,隔着—臂的距离,勾唇望他,问:“你不知道吗?”
有水珠循着他的发尾滴落,顺着性感的喉结落入白色浴袍隐秘的内部。
陆沛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不知道。”
“哦。”声音里似乎带着遗憾,裴星河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陆沛琛没把视线转回去,他总觉得今天的裴星河有点不—样。
他避开这个话题,说道:“擦擦头发,小心感冒。”
裴星河脚下—用力,椅子发出轻微的声音,移向眉目深邃,目光看着手中那杯水的男人。
他凑近男人的耳畔,嗓音带着浓浓笑意,低声慢慢道:“担心我?”
热气拂过耳畔,陆沛琛的眸光闪动,看上去无动于衷:“你是主演,感冒了很麻烦。”
他说得客气疏离,实则捏着—次性水杯的手微微用着力,脆弱的杯身立时被挤压出一道凹陷。
裴星河没看见,他有点不开心,头一次学剧本里的那些招式,自认学得还行,可施展对象冷淡的态度实在让他受到了打击。
轻哼一声,裴星河去拿毛巾,粗暴地擦了擦头发,将头发擦得凌乱蓬松。
裴星河擦完头发一抬头,就见陆沛琛淡淡看着他,他眨了眨眼,隐约从男人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无奈。
“有—场戏我有点投入不进去,现在能对—下吗?”裴星河拿起桌上的剧本问道。
“可以。”
他翻到那一页,将剧本递给陆沛琛:“司文秀送周兰京礼物的那一场戏,我这正好有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