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芳霄不是没有发现有许多人在暗处观察他、跟踪他、还有人上来请求他去抢夺魔尊之位,他不想理,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这些源源不断的小尾巴。
段芳霄带着那枚至若珍宝的双鱼玉佩走过了很多地方,走了一路,也听见了许多议论,那些话进不到他耳里,只有疑似小徒弟的消息他才会稍稍动动。
时间久了,议论渐渐消失了,小尾巴也慢慢少了。
某一天,能遮掩魔气的双鱼玉佩也掩不住他身上日盛的魔气了。
不管走至何处,都有人慌张地避开他,有仙修,有魔修,只有凡人看不见他满身的魔气,偶尔跟他搭句话,段芳霄便会抱以微末希望地问问小徒弟的下落。
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过了一段时日,玉佩开始被段芳霄周身的魔气腐蚀,段芳霄没有办法,他的道心早已四分五裂,甚至丹田都毁了一半,只是魔修体质与实力强悍,看不出来罢了,又如何能再从魔修转为仙修?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用玉佩探查小徒弟的下落,可查不到,就像被什么隔绝了似得。
段芳霄试了很多次,次次失败,他不死心,每日午后都会试一次,期待找到之后他们再上青竹峰,罚小徒弟亲手再做一碗嫩竹笋给他吃。
又一次希望落空,玉佩碎了,段芳霄眼睁睁看着它逐渐变成一块裂缝布满的漆黑墨玉,最后轻微的咔擦一声裂开。
实在失望了太多次,疼了太多次,疼得他的心脏仿佛是因寒冷冬季而反反复复冻伤冻坏了的皮肤,皲裂了无数次,只有刚开始像针扎一样冰冷刺痛,后来长不好了,也麻木了。
他面无表情,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好半天,天色将暗时回神,默默将玉佩收好,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