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芳霄神色冰冷的可怕,他看向陆沛琛,手中召出本命灵剑,剑身裹着森冷的寒气,散发出大乘期的一半威压。
高阶修士的威压如一座小山,压在脊背之上。
陆沛琛神情不变,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含着无奈:“师尊。”
“这是最后一次。”
白袍修士低垂着眼帘,将威压收回,越过身前之人,朝庭院行去。
相似的纯白袍角被擦肩而过带起的小风微微吹动,陆沛琛低头倪了眼手掌。
手掌不似方才泛着魔气的透明,实了几分。
段芳霄动摇了。
陆沛琛长睫微垂,遮住眸中浮现的复杂情绪。
他这次没有跟上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间堪称简陋的屋子,将木桌上被砚台压住的画纸看了个遍。
晚间,段芳霄回来了,神情不怎么好,周身的气压很低。
他瞥见坐在木桌前执笔、神情认真的陆沛琛,淡淡问道:“你在画什么?”
陆沛琛放下毛笔,将画纸吹干,用砚台压住一角,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问道:“他又做了什么?”
他说的很不客气,段芳霄却未其他反应,在床上的蒲团上坐下,烛台的光被床柱挡住一点,一小片阴影正巧遮住清丽的眉眼,仅露出鼻尖与颜色浅淡的唇瓣。
良久,陆沛琛以为他已然入定,段芳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他在尝试布阵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