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麦冬刚对傅温瑜起了丝怀疑的心,便看见这两条消息,但那几年的回忆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抹去的。
他抿唇,拿着手机,语气稍显敷衍:他姓陆,不是我亲叔叔,我现在有点头疼,要再休息一会儿,这几天想一个人静一下,傅老师也好好休息吧。
发完关了手机,不去看傅温瑜发过来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头的傅温瑜神色有多难看。
许麦冬直到陆沛琛吃完早餐,都没从楼上下来。
陆沛琛有些遗憾,但只要许麦冬还住在这,总有见面的时候,便转身开车去上班。
接连几天,许麦冬躲躲闪闪,除了吃饭时必不可免会遇见,有两次撞见陆沛琛,也眼神闪烁地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陆沛琛无奈,没想到许麦冬还真就这么像被人惊吓到的松鼠,见到人就一溜烟地跑。
不过有趣的是,那天之后,陆沛琛发现许麦冬在悄悄观察他。
譬如吃饭时心思不全在可口的饭菜上,总时不时会偷瞄他两眼,陆沛琛回家时,能从楼梯边看见个人影,出房间进房间时,还能听见隔壁小心翼翼的开门声,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他假装没发现没注意,实则把这些小动作全收入眼底,像是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调剂小游戏,玩得还算愉悦,眼中全是笑意。
许麦冬这几天都没出陆家大门,呆在房间或画室画画,只有陆沛琛回家,他才会从房间里出来,悄悄注视他的陆先生。
却不知道陆先生早就发现了他。
这天陆母受不住这沉默又怪异的餐桌氛围,开口说:“过几天小冬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去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