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且止走得比较匆忙,仅是打了声招呼便向烟京城赶去。

不明真相的包黑黑一直在替他抱不平,“要我说皇上他也该反省一下,即便是为人臣子也要休息呀!宫中又不是没有其他太医,干嘛非要急昭你表哥回宫,好歹也得让人休完假啊!”

远在烟京城的褚玄宥打了个喷嚏,身旁的太监立刻拿来一件披风,并提醒他要保重龙体。

叶影婆娑,余晖渐落。唐鹤林站在包黑黑身旁,要比他高出半个头。

“包大人。”唐鹤林将手扣在包黑黑头上,宠溺地揉了揉脑袋,笑着说道:“包大人还在说皇上的不是,小心被皇上听到,你的脑袋就要搬家喽!”

唐鹤林故意将手往下移,在包黑黑的脖颈处停下,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掐完还不够,又将手向衣服里面探去。

感受到脖颈传来的凉意,包黑黑立刻闪跳开,摸着脖子说道:“皇上要是知道也只能是唐小花你说的,只有你才会这么不安好心。”

包黑黑特意在说“不安好心”时加重语气,以表示对唐鹤林刚才行为的不满。

唐鹤林向前走了几步,两眼含笑道:“我怎么舍得让包大人脑袋搬家,包大人若是想搬家,自然是整个人都搬来我家。”

包黑黑回想起温且止的话,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采花贼也有家。

“唐小花,你家在哪啊?”

“烟京城!”

还是从京城来的采花贼!

包黑黑揉了揉自己的脸,温且止曾提到过他的“表舅”,也就是唐鹤林的爹。“唐小花你爹是做什么的?他知道你当采花贼吗?”

“当官的……”唐鹤林笑着说道:“他知道啊!”

“啊?”包黑黑万分惊讶,“你……你爹在朝为官,你居然当起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