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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辞稍一思忖,很快便发现了个中关键:“只需‘穿过’?不必一直穿在身上?”

姬无昼颔首道:“对,要操纵蛊物必须将纱衣穿在身,但要感知蛊物却只需‘穿过’即可。哪怕时至今日,一旦周遭有蛊物接近,我仍可立即发现它的存在。”

听到此处,鹿辞恍然意识到了姬无昼所说的“蹊跷”究竟是指什么。

——镜池密室第四幅壁画中清楚地记载着师父八千年前出海前往人间收伏邪气的画面,而那画面中的师父身上穿着的正是幻蛊纱衣。

既然如此,他理应能与蛊物间相生感应。

那么当年秘境蛊患爆发之时,他又怎会没有发觉那其实是蛊物作祟?还是说,他早已发觉,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告诉任何人?

鹿辞心中忽地有些发堵。

他知道“穿过纱衣便可生出感应”之事绝非姬无昼杜撰,因为要验证此事太过简单,只须向师姐求证或是借来纱衣一试即可。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当年蛊患之事,的确是师父知而不言。

时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先前屡次提及师父时姬无昼为何会露出那般一言难尽的神色。

饶是鹿辞对师父的信任向来毫无保留,眼下面对师父又是离奇失踪又是隐瞒蛊患之事也不得不心生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