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说啊,她唯一的人类信徒,简直没有任何的参考性可言。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夏油杰才从那一眼里缓过神来。他的心脏仍然跳得很快,过度的刺激让大脑分不清恐惧和快乐,他下意识又收紧了手臂,茫然又本能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被剥夺,从精神到物质,再到□□本身。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变得一无所有,只剩下这具身体,而这具身体却又注定了要献给……
献给谁?
那个名字在脑海中闪现,但是夏油杰没办法正确的抓住它。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恐惧着叫出那个名字。
直到肩膀被人拍得发痛,夏油杰耳朵里终于听见了樱井的声音——“等等!夏油老板,我人要被你勒死了!”
他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了,连忙松开樱井。樱井往后连退了四五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哭也没有用,反正我已经把真名告诉过你了,如果你没有记住,那就是你的事情。”
“和我可没有关系哦!”
她理直气壮的说完,生怕夏油杰反悔。毕竟拒绝夏油杰这种人,实在不是樱井擅长的事情;要怪就怪她的第一个人类信徒是个烂好心武士,搞得樱井残余的人性也全都是烂好心。
夏油杰抬手一摸自己的脸,摸到满手冰冷的,湿漉漉的触觉。他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哭了——流眼泪这样软弱的事情,夏油杰自从上高专之后就没有再做过了。
上次这样克制不住的哭出来,还是在确认禅院樱井死亡的那一天。
或许是太久没有哭过了,即使现在夏油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哭,但哭完之后,心头却莫名感到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