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像燎原的火星落地,燃起大火后就要立刻消失不见。
樱井在路口站定。她仰起头,对甚尔说了句话——远处烟花绽放,近路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两个声音交叠,彻底淹没了樱井的话。
灯光晃过她柔软的唇舌,甚尔看见樱井确实是笑了。
他皱眉:“你说什么?”
远处烟花熄了,两人四周落下车尾气,还有灰尘。有些灰尘落到樱井金色的长卷发上,特别明显。
樱井道:“我说,你伸个手。”
甚尔挑眉。他将一只手伸到樱井面前,手掌宽大,掌心至指腹都覆着层厚实的茧子——樱井把一颗水果糖放到甚尔手心。
水果糖彩色的糖纸很漂亮,和他宽大的,错落伤痕的手掌心格格不入。
甚尔合起掌心:“甜品店老板送的那颗糖,甜筒钱还是我付的。”
他语气透着促狭,脸上表情霎时生动起来,好像突然间从冷漠的什么塑像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樱井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摊开,手心也躺着一颗水果糖糖。她道:“不,店老板送的那颗在这。甚尔君,不要随便怀疑长辈的爱哦。”
甚尔把糖塞进口袋:“……你自称长辈的时候,好恶心。”
“而且我不吃糖。”
樱井:“有什么关系,送礼物又不需要你喜欢。”
甚尔无语:“那你送礼物还有什么意义?”
樱井拆开那颗糖,扔进嘴里:“甚尔君,送礼物的意义就是送礼物,可不在于送了什么呀。如果甚尔君送我礼物的话,不管送什么我都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