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吓得打了个寒战,颤颤巍巍的捡起医疗箱送到禅院甚尔面前。他闷不做声的脱了上衣,解开绷带,重新包扎起伤口。

樱井揉了揉自己手腕,也坐起来。在她倒下时就飞速垫在了她脑袋底下的肌肉兔从影子里探出头,红着眼眶蹭了蹭她的手腕。

重新拼好的大蛇也盘回樱井腿上,猩红色蛇信舔了舔少女的指尖,表情莫名带点委屈。

蟾蜍因为挤不进去,蹲坐在樱井脚边,表情看起来比大蛇还委屈。

禅院甚尔嘲笑:“你是迪士尼公主吗?还缺个鸟跟你说话?”

樱井安抚了一下自家式神,表情严肃:“甚尔君,你要知道,是为了劝你好好包扎伤口,我的式神才会受伤的。”

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劝?”

樱井点头,丝毫没有愧疚心:“是劝哦。”

刚才小家主那架势,要说是准备将他吊起来洗干净了下锅,都比‘劝人包扎’更有说服力。

如果禅院甚尔挣脱不开式神的话,他毫不怀疑:樱井会亲自动手扒了他的衣服,给他重新包扎。

侍女新带来的药远比禅院甚尔自己用的药好。他包扎完伤口,也懒得将衣服穿回去,就这样松散的披在身上:“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老爷子的种。”

樱井歪头,疑惑的看着他。

禅院甚尔狭长的黑眸上下打量她片刻,道:“脸不像就算了,性格也半点不像。”

“给你个忠告,现在脱离禅院家还来得及。像禅院这种无可救药的家族,不可能成为你理想的助力。它只会把你也拽下泥潭,最后变成和我一样的废物——或者和禅院直哉那个小兔崽子一样的咒术师。”

樱井轻轻抚摸着大蛇的脑袋,脸上又重新挂起温和好脾气的微笑:“理想需要流血和牺牲。乌托邦城市之外照样堆满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