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光很亮,樱井清楚看见他狭长的眸子,里面倒映出笼着日炽灯光芒的自己。
樱井眨了一下眼睛:“你是来陪我睡觉的吗?”
禅院甚尔笑了下:“不,我是接单来干活儿的。直毘人说给我包饭,我开动了。”
他身上有酒气,但不是很重,尚且在樱井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径直在矮桌对面坐下,禅院甚尔自来熟的比樱井还像个主人。他拿起饭碗扒了一口进嘴,脸色很快扭曲起来:“……里面到底放了几勺糖?”
过度甜腻的味道从舌尖席卷整个味蕾,一瞬间让他差点吐出来。
而对面年轻的家主,慢条斯理往嘴里塞了一口糖拌饭:“也就十来勺吧。这样甜得刚刚好啊。”
好像是为了证明饭绝对没有甜腻过头,樱井一口气又吃了小半碗。
禅院甚尔看着她咽饭的速度,都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生理性不适的抽搐起来。
他决定自己还是喝酒比较好——放弃了饭,禅院甚尔拿起小巧的酒瓶。本以为里面会倒出烧酒,结果里面淌出来的液体仍旧带着腻人的糖精味儿。
男人的脸,彻底扭曲起来:“你是猫吗?!”
樱井耐心为自己辩解:“我还在生长期,要摄取足够的糖分,才能好好长高。”
“我记得你,我们之前在主屋门口是不是见过?兄长和我说过,你叫甚尔,对吧?”
禅院甚尔有点烦躁的把酒瓶搁下。他今天晚上本来有个任务——结果直毘人找到他,开了大价格,让他来陪这个年轻的家主过夜。
他确实缺钱,能赚钱的机会,哪怕是禅院家的任务,禅院甚尔也不会拒绝。至于这里面是否有着隐晦恶心的旖旎意味,禅院甚尔也并不在乎。
新任家主再恶心,也不会比禅院家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