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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轻歌头也没回道:“不要了,太酸。”

怜生看着桌上的橘子瓣,小声嘀咕道:“明明都还没吃过,怎么就知道是酸的呢?”

唐轻歌的脚步顿住,转过头看向怜生,神情忽然认真下来,“可是我怕,下一个也是酸的,怎么办呢?”

怜生懵了下,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答道:“如果连尝都不敢的话,就永远都吃不到甜的了,谁知道下一次是酸还是甜呢?”

话音刚落,就见她缓缓笑开,杏眸澄亮清澈,明媚动人,前几日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她浅笑着说:“小怜生说得对,这么一看,我还真的是一个很胆小的人,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怜生听出了她似乎是话里有话,可见她此刻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失魂落魄了,也开心起来。

这天傍晚,唐轻歌刚沐浴完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怜生和楚郦不会这么晚来敲她的门,打开门,看见的竟是卫兆。

门打开后的那一刻,卫兆直挺挺地在唐轻歌的面前跪了下来,先前带着敌意的态度没有了,语气恳求:“轻歌小姐,您能不能去看看陛下。”

唐轻歌神色一怔,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他怎么了?”

“陛下这几日一直高烧不退,药喂不进去”卫兆语气沉重,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

那晚燕骥回来之后,脸色差得惊人,没走几步就晕倒在地上。那晚他跳进湖里,之前宫变受的伤还没痊愈就又感染了,身体本就因为多年盘踞的毒严重亏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人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戒备心极重,连药都喂不进去。卫兆别无他法了,只能来找唐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