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歌紧紧盯着他,希望他能读懂她眼神里的含义。
这时,安平郡主也彻底明白了,只要唐轻歌在她手里,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神色又恢复了嚣张跋扈,她看着燕骥说:“用你手中的匕首,向你自己的身上刺一刀,否则,这一刀就会落在她身上。”
她得让这个男人失去那么恐怖的战斗力,否则她根本不可能逃出这里。
燕骥目光冰冷,没有动作。
安平郡主也不急,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卫,瞬间,唐轻歌脖颈上的利刃又没入几分,疼得她浑身绷紧,冷汗从额头上大滴滑落下来。
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燕骥,不要。
唐轻歌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却看见他真的缓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眼都没眨地朝自己的左肩捅去。
几乎是一瞬间,匕首没入皮肉,鲜红的血液缓缓流淌出来,他的脸色也微微发白,又利落地将匕首拔出,短暂的过程中,他紧抿着唇,没有发出一丝痛哼声,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唐轻歌看着他冷硬瘦削的侧脸,视线再落到他流血的伤口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泪水立刻沾湿了脸颊,她低声呜咽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丝丝缕缕地,紧紧包裹住她的心,让她喘不上气来。
安平郡主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
一直以来,唐轻歌这个人就像一团棉花一样,你不管怎么打她,她都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眼里带着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任何事都激不起她的情绪波动,像是刀枪不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