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幼稚到这种地步,存心拿一身衣裳气她。
虽说早晨银翘也劝阻过她,可唐轻歌就瞧着这身新衣裳好看。
既然她想了,那就没人能阻止。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唐轻歌表情十分无辜,“郡主误会了,轻歌确实未曾听过,宣国有郡主生辰,旁人不得穿红衣这道律法。”
过生日就自己穿红色,别人穿白色,奔丧吗?
脑子怕不是有点毛病。
唐轻歌嘴角抽了抽。
旁边的人都看愣了,唯有安平郡主浑身被气得发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年纪略长的嬷嬷匆匆赶过来,不知道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才让安平郡主忍下了那股火气。
安平郡主脸色铁青,艰难地吐出一句,“今日是我生辰,且先不与你计较。”
唐轻歌依旧笑吟吟的模样,气死人不偿命道:“多谢郡主宽宏大量。”
看着她的样子,安平郡主狠狠地咬紧了后槽牙,只得拂袖离开,吩咐了句:“开宴。”
随着她的离开,园子里的气氛一下子都轻松下来。
一众贵女成群结队地往宴席的地点走,都止不住地回头打量着唐轻歌。
旁人都是结伴而行,唯有她是孤身一人,却丝毫不显得凄凉。
她缓步走着,发髻间的那支流苏步摇跟着她的步伐一同摇曳生姿,像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样悠然淡然。
她微抬着下巴,露出一截纤弱白皙的天鹅颈,明明姿态极为闲散,一股傲气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