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宫之中,有无皇嗣,关系不可谓不大,现如今宫中的,除了四妃之一的娴妃拥有一个皇女之外,便再无比之份位更高的了。
遑论陛下对于淳妃的宠爱之盛,便是在朝的两位公子也是有所耳闻。
想起那些个总是不太死心,想要以秦府为突破口,进而讨好宫中的正值盛宠的娘娘,秦夫夫人便不由得心下嗤笑。
他们秦府几代世家,论起礼制人心,再是清楚不过,自己的娇娇儿在宫中沉浮,他们这些个帮不上什么忙的家人,更是须得知礼守礼。
否则一朝错踏,毁的可不只是青枢秦氏的百年清誉,更是儿女们的将来。
秦夫人二人为防扰了女儿的休息,加之宫中的规矩明令,纵使不舍也终究没呆太久,午后便离宫了。
许是心情颇好,秦艽儿难得这般有精神,同母亲和嫂嫂聊了许久,皆不觉困倦,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累。
秦艽儿倒也习惯了不时缠绕的困意,略显笨重的身子往床榻一沾,便很快入睡了。
迷糊间,双腿有些抽疼,女子犹豫了一下,那疼痛阵阵加深,于是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身后恰如其分的横过一双,骨节分明的轻轻按压着,秦艽儿有些吃惊,又嗅到越发熟悉的味道,不由得心神微微松缓。
再看窗外,天色已是近暗,秦艽儿轻声问道:“陛下是何时来的?”
她反手揽着男人腰间,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带着些许亲昵,小声地道,“妾身竟无丝毫察觉。”
景御帝低低笑了笑,小心护持着惯性缠上的女子,手中的按压不徐不疾,笑道:“刚到不久,你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