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儿循声望去:“?”
锦妃面色莫测的认真端详着面前的玉坠,半晌狠狠将之攥住。
秦艽儿再是聪明不过的人,不过几瞬便嗅到了几分不对,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肃然道:“怎么了?”
锦妃冷冷一笑:“这是有人在拿我做筏子呢。”
说罢,她敛下眼底的森然,缓缓阖上木盒,对着秦艽儿歉意的道:“这份贺礼看来是不能送于妹妹了。”
秦艽儿却是无甚意外的模样,沉吟半晌微笑重复她开始的谦辞,道:“不过是死物,没什么要紧的。”
是啊,不过只是个死物,却险些祸及活物。
锦妃笑的极尽温柔,心中默默道:会是谁呢。
端贵妃?不,她向来不屑于使这般下作的手段,更何况,她对于眼前之人淡淡的欣赏难以忽视。
那是淑妃?或是本就蠢蠢欲动的贵人昭仪?
秦艽儿面容很是镇定,看着正主如此,锦妃心中的暴怒不由缓缓浸底。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默默道,自己竟也有比自己小上数个年头的少女临危不乱。
锦妃不过片刻的失神,然后慢慢微笑道:“今日新茶滋味极好,可惜有些“不长眼”的家伙。”
她顿了顿,又抿唇淡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贺礼只好过些日子再补,还请艽儿妹妹莫要见怪。”
这话说的极是认真,秦艽儿微微一笑:“不妨事。”
她没有多问,对方举止间已然将前因毫不掩饰的摆在明面上。
秦艽儿望着女人压着怒意的背影,虔儿低声问道:“主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