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着自己妹妹近日越发沉静的脾性,却是越发想念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娇贵女。
于是不由得险险咽下漫上喉间的话。
不过他该庆幸,秦艽儿不知自家二哥给自己下了个“不禁锤”的硬邦邦形容词。
不然她这个不太禁锤的娇娇女,也须得好好给兄长锤上一遭,让男人知道知道何谓“不禁锤”。
兄妹俩笑闹了片刻,又复恢复平静,秦艽儿轻声道:“我有些想念阿姊了。”
她口中的阿姊,便是秦府的嫡长姑娘,也是四兄妹中最大的。
五年前嫁入长宁仲氏嫡长子仲锦,三年后仲锦时任郡守,两夫妻便一同去了。
便是秦煜衡,亦是有两三年未见自己这位温婉端庄的长姊了。
好在长姊时常有家信传来,否则秦夫人不知有多么担忧自己这位大姑娘了。
秦煜衡也有些伤感,不由得拍拍妹妹的肩膀。
不料,这回是真的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力道,将秦艽儿往下拍的一塌。
秦艽儿:“……”
她静静地望着自家哥哥。
秦煜衡沉默半响,镇定地回以微笑,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往事,他那时非常耐性、非常努力教授地艽儿武功。
——实则只是当时的小小少年,脑子冒泡,希望将妹妹磨砺成武伴,左右是带妹妹,怎么带不是带。
可是这丫头懒散,实在没有什么耐性和慧根,自己只教了些基本的防身手段后,便不得不无奈放弃。
男人心中这般感慨,嘴里也不禁蹦出几个字:“当初你若是好好同我学些武艺傍身,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