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漠地阐述着他们身上所发生的故事,来到这里是寻找失踪的异能力,也是“逃避”。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家都在苟延残喘。他觉得自己缺少一位向导,一位“天使”,一位会告诉他应该怎么去做的“神明”。

“……请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去做。”

中岛敦混乱了,他下意识地以为眼前的青年是他曾经的首领,是占据了他十四岁到十八岁整整四年的统治者、引导者。他生病了,他虽然清楚这一点,但是无法纠正,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纠正。

他病了,兴许病得很严重。

莲见也觉得对方病了,可是他并不会治病,他自己也说不定有问题,万一自己的那份话术令对方变得更坏了,该怎么办呢?他说不出那种“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同伴”这样的话,因为如今的他并非那种能够通过语言鼓励他人的人。他什么也做不到,依靠谁都比依靠他要好得多。

“我不明白。”青年的嘴角溢出了苦涩的微笑,“倘若,有谁能够分担你的痛苦的话……或许,你就不会如此迷茫。”

倘若,有谁能来分担“他”的痛苦的话,“他”就能够继续做人类。

一直忍受的话,花朵只会变成无香的花。*

“我能安慰到你吗?”青年的手高高抬起,最后轻轻下落在对方的额顶。佛祖教化席下弟子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做的。

“仅仅是这样做的话。”

对方垂下了脑袋,阴影像是丝绸一样滑落到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