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巴无论掉多少皮,他都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去亲吻自己的爱人。
他嫌自己脏,更怕鹤鹤嫌弃他脏。
闻言,梅千鹤愣住,想到了徐斯奎与明翰亲密接吻公然出柜那一幕。当时他只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却不知徐斯奎背负着更多,甚至到了自我厌弃的地步!
那一瞬间,心脏宛如被钢筋铁爪狠狠攫住,摄人的疼痛传到四肢白骨,筋脉在皮肉里抽搐翻滚。
梅千鹤的喉咙被堵住,声音嘶哑:“你转过来。”
见徐思奎隐忍不动,他放软了声音,哄人似的,“徐思奎,你听话。”
徐思奎仍旧沉默的执拗着,偏着头下颌紧咬,箍住梅千鹤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将人融进血肉。
梅千鹤气笑了,不再说话,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用蛮力把他掰过来面对自己,而后犹如一头猛兽般凶狠地吻上去。唇齿相接,徐思奎不肯张口,他便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冷嘶一声,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
徐思奎一慌,他便趁势而上,十分强势地逡巡自己的领地,每一寸,每一毫,全都亲自照看了一遍。
末了,一点点将嘴角的银丝吻干净,唇瓣贴着唇瓣,气息微喘。
“还有哪里脏?”梅千鹤勾唇笑了下,微喘着气道:“我给你、舔、干净啊。”
话音落地,顿了一秒,梅千鹤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留缝隙的罩住。他抬头一看,只见方才还执拗不肯与他接吻的男人眸色幽暗至沉,欲望在无尽思念里翻山覆海。
在山海倾覆之前,梅千鹤甚至来不及让某东西赶紧休眠。
某东西捂住眼睛:“夭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