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看他脸色不对,就知道自己又做了错事。
其实,相识大半年以来,梅千鹤虽然时常跳脚与他针锋相对,却都是纸上谈兵,若不是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会让娇娇公子做这些事儿。
然而从那以后,不论梅千鹤做什么,徐斯奎都会在旁边仔细观察,慢慢的也会在梅千鹤学业忙的时候别扭的帮忙。到后来,大概是从高三冲刺那段时间开始,少年基本上已经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活。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自尊心很强的年纪,不喜欢做家务,不喜欢围裙,更不喜欢围着灶台转。而徐思奎穿着蓝色冬冬熊围裙,高大的身影忙碌在烟火尘埃里却没有丝毫嫌弃不满。冷峻的脸上表情严肃的像在进行一场商业谈判,实则是在思考要加多少盐。
就,很可爱。
多年以后,回忆里的一幕意外与现实重叠。梅千鹤勾唇笑了下,没忍住,恶作剧似的伸手戳了下徐思奎的脸颊,指腹下皮肤凹陷,看起来像个酒窝。
看起来冷硬的男人,戳起来软软的。
徐思奎被挡在调味盒底部的手微微颤了下,眨眼间便恢复如常,快的让人根本注意不到。
梅千鹤一边戳着一边轻声呢喃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没?”
徐思奎并没有被吓到,长睫敛下,若无其事的撒盐,盖上调味盒放回原位。
梅千鹤不解,为什么徐思奎完全没有反应,于是询问世界意识:“他感知不到我吗?”
世界意识弱弱道:“应该不能吧。”按道理来说是能的,但徐思奎的反应让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毕竟以前没有人试过隐身这项功能,它又没有确切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