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他看见保姆面色有点难堪,只好对她说:“您不用如此拘谨,随意点就好。”
保姆没想到会被他这么说,一时有些羞赧,忙道:“是。”
回到房间,换下睡衣洗漱,上床之前,他拿着洒水壶接水,在水里加入营养液后,走到阳台上给花架上的花花草草浇水。
花架很宽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阳台,上面都是一些很名贵的兰花、七角梅、容金、龙锦绣等等,但梅千鹤最在意的是花架顶层中间的那盆结着青白色果实的草莓。
一般来说,家养的草莓如果阳光土壤水分之类稍有跟不上,就很容易死,但这盆草莓已经顽强的活了八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陪伴着梅千鹤一年又一年。
叶子被水珠冲刷的一尘不染,梅千鹤低头,在其中一片叶子上印下浅浅一吻。
这是他每晚的必备课,比之在寺庙时更加虔诚。
——
三天后
梅千鹤很早便起了床,看见在院子里晨跑的梅西峰同志。
梅西峰跑到儿子身边慢了下来,疑惑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要知道只要没有工作,梅千鹤平日里一般都要八点才起床,如果不是假期,父子俩早上一般很难见面。
“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梅千鹤看看看时间,现在竟然才六点五十,不到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