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都焕然一新,以前生锈的把手变得油光滑亮,可门上的纹路却与从前别无二致,没有任何陌生感。

或许主人装修并不是嫌弃它老旧,而是为了让它不朽。

梅千鹤的目光停驻几秒,随后走到消防箱面前,拉开门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他便把门关上,垫高了脚伸手去摸箱顶。

动作顿了顿,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把落了灰的钥匙。

吹去灰尘,再次回到门边。

“啪嗒。”

门开了。

入目便是是被隔出来的厨房,其实并不是纯粹的厨房,门口左侧有个小鞋架,上面并排放着两双蓝色拖鞋,鞋架下面坑坑洼洼的地面被抹去了痕迹,变得很干净。墙壁喷了新漆,崭新的发光,桌椅板凳摆的整整齐齐,厨具或放在橱柜里,或用防尘罩盖着。

“余先生,我们在这儿等您。”

站在门口,林耿看了眼某人回复的消息,嘴角抽搐,暗道,连个门都不让进,这就过分了。

“好。”

虽然有些失礼,但此刻的梅千鹤根本无暇他顾。

大约是没有通风的原因,屋里还残留着些许装修过后的味道,又闷又刺鼻。

梅千鹤屏气凝神等味道散了几分钟后,才换了鞋走进去。穿过厨房来到卧室,看见床头依旧挂着特意晾干的玫瑰花和少年时期遗留下来的照片。

照片是高中毕业时拍的,余千鹤穿着校服笑的见牙不见眼,少年徐思奎惯常冷着一张脸。

指尖抚上那张照片,梅千鹤后知后觉发现徐思奎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有歪到天边的一双瞳仁,里面满满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