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剧烈颤动,瞳仁与眼白轮番交替。灵魂极力挣扎,骨肉左右摇摆。
几欲散架之际,一双干燥温热的手不容置疑地按住了他。
“徐思奎。”
鹤鹤在喊他。
“不要伤害自己。”
鹤鹤轻声细语。
“你安心等我。”
鹤鹤让他等他。
徐思奎僵硬的点点头。
徐思奎怪异的行为吸引了不少人的打量,但在医院,即便病人的行为有多不正常,也没人会大惊小怪。
毕竟,病人病人,有人病在身,有人病在心。
梅千鹤用袖子擦去徐思奎眼角溢出的泪渍,将之拉起来,“老高在哪儿?”
徐思奎目露悲切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梅千鹤也没有再问第二遍,直接伸手到他的兜里去掏手机。
和手机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柄冰凉的银色小匕首,长如掌宽。
很突然的,梅千鹤的眼前闪过许多片段,快到难以捉摸。
但昨晚徐思奎走几步停一下,在手腕上划一下的场景却无比清晰。
他作势要去撩徐思奎的袖子。
徐思奎察觉到他的意图,动作极快的将手背到了背后。
梅千鹤顿住,喉结无意识滚动,只觉得眸中一片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