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奎眼珠一错不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药。
余千鹤并没有注意少年的异样,把药给少年后就去外间厨房煮了碗面端进来,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直到少年把面吃完,余千鹤才开口询问少年的情况。
顺便把昨晚买药的凭证双手递上。
徐斯奎目光定在他脸上,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
声音嘶哑,带着少年人消沉的意志。余千鹤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余千鹤以为下一秒少年就会毫无形象的哭出来。他眨眨眼,看看少年,又看看手里的小票,少年没哭,倒是他的眼睛顿时就酸了。
昨夜他观少年的衣物,都是些一般人买不起的高奢品牌,便知道少年家境不凡,说不定还会看在他好心相救,衣不解带照顾一夜的情况下给一笔慷慨的“感谢费”。
谁知感谢费没捞着,连药费都捞不回来。
更让人气愤的是,那少年看着是个天之骄子,实则是个不要脸的霸道家伙,居然许了张“以后还你”的空头支票就霸占了他的小窝,他的卧室,以及他的床。
而且,这家伙没有少爷命还一身少爷病,不会做饭不会洗碗不会做家务,真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
余千鹤欲哭无泪,打碎牙齿和血吞,就这么收留了个不要脸的混蛋。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个穷苦少年开启了互相嫌弃,也互相扶持的奇怪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