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棠本欲不做理会,可他听出里边说话的人,是冯四余。

冯四余和师父吗?

孟鹤棠往下探眼。师父在下面。

下面少了的人,是冯四余和白鸽。

见此,孟鹤棠提不动脚了。

这段时间他没理会他们的事。想着师父那样细心的人,真有什么,他心里会掂量。反而他这做后辈的,去管他老人家的事就属于僭越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是荒郊野外,可毕竟光天化日,大伙儿又一块同行,这两人居然单独呆在树丛里?未免太猖狂。

没有踌躇多久,他收了脚力跳了过去。

那两人显然是惯常偷偷摸摸单独相处的,居然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除非孟鹤棠站在石头上面,不然很难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他挑了最好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冯四余的半个身影。那位白鸽则被冯四余和石头挡住,完全看不见。

此时,冯四余的姿势似乎在捧着白鸽的脸,脑袋微垂,如此久久静止不动。

这姿势孟鹤棠太懂了,不就是在亲嘴吗。

“嗯……可以了。”冯四余放开了那个少年:“舒服了吗?”

白鸽哑巴,自然不知他究竟舒不舒服。

可孟鹤棠听了可不太舒服,还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