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闫真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旁边垂着眼睛的张姝,以及墙根那出神望着不知哪里的白鸽,淡淡道:“没人能知道他的心思。”

“除了幼一。”

冯四余闻言冷哼:“师父,你别被他骗了,你知道幼一被他欺负的多惨吗?”

吴闫真:“他何尝不是在困着自己,踩踏着自己。”

冯四余顿了顿,不动声色朝某个人看了一眼,犹豫问吴闫真:“铺里的酒,真是他酿的?”

吴闫真抬手,朝四周划了个圈。

“这儿所有东西,都是他亲手打点。连柴他都不让我劈。”

冯四余惊圆了嘴:“为何?嫌你碰脏了?”

吴闫真不禁一笑:“可以这么说。”

相安无事过了大半个月。

孟鹤棠在冯四余住回来的五天内,确定了他那两位徒弟不是唐幼一。

白鸽第一个确定。

张姝的身世也很快被他推测出。

她实际年龄不足二十,或许是逃难的人,神色常常紧张,怕被人看出她是谁,所以需要易容。做过时间不短的下人,很会察言观色,没有攻击力。

幼一也做过下人,但后面跟了唐来音,又做了掌柜,早就没了奴相,她再怎么扮演,都扮演不了张姝这样的胆战卑微。

线索再次断了。

孟鹤棠重新回到之前沉默,紧凑,严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