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技好,次次都能骗过所有人……我都怀疑,你,会不会正是孟鹤棠?”

北条橘男被她看地十分不舒服,侧开身,冷道:“他正准备参加杨家的家宴,和杨家人一起过你们北翰的除夕夜。”

“听说,天黑了还有焰火。”他移回视线,想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哪有空来这儿找你。”

然而她唐幼一神色不变,带着方才那抹审视,安静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见他没接着说,大失所望皱眉。

“怎么不接着说?想让我伤心生气,这可远远不够。你昨天不是说,要告诉我孟鹤棠的丑事吗,我已经做好准备,洗耳恭听了。”

她脸上流露出不耐烦:“可丑话说前头,别拿些陈年旧事来提。什么他为了自保装疯卖傻十几年,把她妹妹推下悬崖,给上官家当条狗,这些我都已经听腻烦了。”

北条被她的话惊呆了。

她施施然轻倚在方伯躺的木板边上,神情意懒:“还有给杨长林做军师,什么献计收购纸墨作坊,用下三滥手段拉拢你,用椒柏酒毒死人之计勾结官府,意欲独吞整个崇延酒业。”

“以上这些,我都知道了。”唐幼一:“你若是要和我说这些,那你可以闭嘴了。”

北条瞠目看着她,脸色僵硬:“你,都了解?”

唐幼一唇角一弯,喉咙发出又细又甜的笑声,那张小脸仍是那么娇媚动人。

可那双眼,却是泛着凉薄的幽光,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心口好似爬上了一条蛇,在吐着信子,缓满游行。

她红唇蠕动,声音平淡中透着一种冷漠:“我都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走投无路,让我去依附他,低头求他。”

“他真是个卑鄙小人,和你北条截然相反,对吧?”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垂下眼睫,眸底闪过似恨,似憎,又似痴的微光:“无耻,下作,奸佞。”

北条不能置信,没想到他们居然牵扯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