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听错了。

“哪个方继城?”

“城东‘无’字号掌柜,方继城大酒仙!唐掌柜不认识?”

唐幼一冷冷看他:“昨晚我还和他一起参加满月宴。”

捕役嗤笑:“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唐掌柜?还满月宴,检查尸体的仵作都说了,他肚子粒米皆无!”

唐幼一眼睛瞪的大大的,荒唐一笑。

意思是昨晚和她一块去赴宴,一块哄孩子,一块回家,还将她做的面吃得干干净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顽童,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这些人怕不是被那老顽童耍了吧。

唐幼一正要反驳,舌尖蓦地发了涩,要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突然发觉,这似乎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捕役看着她脸色急转而下,变得惨白,呲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痛快大笑。

“方继城他是第一个反抗我们的蠢货!本来,我们也没打算砸你们铺子,正是因为他不知好歹,不仅反抗我们,还拿石头追打我们,我们才给你们个警告,让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唐幼一双目赤红,不知怎么从牙缝中找到的声音。

“你们把他怎么了。”

“哼!谁会想专门对付一个老人,他自己不争气,挨了两拳就没了。”

唐幼一脑袋嗡嗡作响,浑身冒着冷汗,猛地一把抓住捕役的衣袖,用力摇晃:“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方伯怎么会那么傻?!他为何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