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棠举着那根筷子般粗的长铁棒,发出啼笑皆非的声音。

他拿过他的丑笛子,对它说了声:“对不住了。”然后用那根铁棒快速地往上面的每一个孔每一个洞都捅了捅,最后把笛子放嘴边吹了吹,仍旧一点声音都没有。

孟鹤棠一脸无辜地将铁棒放回颂黎手上:“颂黎,将你刚才看到的告诉唐掌柜,知道吗?”

这一次,颂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还是没把唐幼一带来,当然手上也没空着。

他带回了一剂药。

“唐掌柜说您吹不出声,是因为中气不足,脾肾亏虚。她让我问您最近是不是口舌生疮,大便稀烂,浑身乏力,气短懒言?”

孟鹤棠难以置信地瞪直了眼,忘了说话。

“她说如有上述一种,便是中气不足。”颂黎一脸担忧地看着孟鹤棠:“少爷,我觉得您最近确实……”

孟鹤棠朝他抬手,示意他不想听:“得,既然人唐掌柜如此善解人意,把药都给本夫子开了,本夫子就领了她这个情,去,把药煎了。”

半个时辰后,颂黎第四次来到了有生铺的大门前。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陈书枫正在洒扫收铺,一见气喘吁吁地地跑来的颂黎,即哭笑不得地扭头往里喊:“小姐!又来了!”然后回身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前两次陈书枫还觉得这事怪有趣的,可再有趣的事,叫这么没完没了地重复也要腻味烦人,所以现在是问都不想再问一句了。

颂黎倒和上几次的闲散不一样,这次他是满脸的紧张不安,一把拉住陈书枫:“哥,快叫唐掌柜,我家少爷不行了!”

“啊?不行了?”陈书枫吓了一跳。

“没时间废话!快叫唐掌柜!”颂黎是货真价实的紧张。

陈书枫也不由紧张起来,正要跑进里面去找唐幼一,唐幼一的声音就从里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