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三五个黑影朝这边掠来。

林非献不屑一哂,朝空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屋子下方即窜上多位黑衣人。

“好好陪他们玩玩,别让他们扰了本官的好事,知道吗?”

说完,便抱着唐幼一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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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鹤棠来到卧云楼,远远看到酒楼外驻守的一圈士兵,便觉事态非比寻常。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朝后比划了个手势。

后边不远的一辆驴车就懒洋洋地调转了方向,朝旁边的街道驶去。

孟鹤棠于门前缓缓落马,看到门槛处,有一名店小二正弯腰冲洗着地面,流到阶下的污水颜色奇怪。

他在洗血迹。

把马交给了士兵,大步进去之时,洗地的店小二吓了一跳,连忙惊慌退避地给他让路。

孟鹤棠扫了眼他那不停有血液泊泊滴落的袖口,不动声色抬步而入。

“雪妖儿,你看,脏的地方我都叫人洗了,明天你这酒楼照常营业,不会有影响……周逢川!你他娘的终于来了!”

孟鹤棠刚入大堂,一阵血腥混着菜肴的恶心味道便直冲鼻腔。

可堂内却干净整齐,毫无打斗迹象,所有桌席上都摆满了精致丰富的菜肴美酒。只是,围坐在席位的兵将们出奇地安静,全都正襟危坐地朝孟鹤棠这边看着。

而喊他的人,正是虎背熊腰的云麾将军裘琛,他就坐在堂内中间,最大的席台中央,同桌的除了一些得力将士外,便还有被他搂在膝上的唐来音。

面对这上百双眼睛,孟鹤棠丝毫不以为惧,走姿一如既往凛若冰霜,只在下阶的时候,抬目往四周淡扫了一圈,络腮胡懒懒地抖了抖。

“呵,将军,您这是请兄弟吃酒呢,还是请兄弟挨训?一个个脸比上战场还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