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去了,很可能要遇上幽州刚上任不足一月的知府——林非献。
犹记第一次发现他那天,当时正是午间客满人多之时,她在大堂内帮忙写单传菜,在人群里穿梭忙碌不停,直到她憋不住了去茅房,从门缝下面看到有一双男人的脚站在外面,把唐幼一吓得尖叫大喊,在酒楼的打手还有姑姑一起联手围堵之下,将他逮住了才知,他居然做了幽州知府。
而且,当时他已到任半月,像这样趁着人多尾随唐幼一,已不是第一次两次。
后面无法尾随了,他便利用自己的官职权利,使尽各种法子刁难姑姑和她酒楼的生意,称他只是想与唐幼一见见面,说说话,别无他求。
把唐幼一疼到骨子里的唐来音怎可能就范,就是被这无耻之徒看一眼,她都觉得小乖受到了侮辱。
所以,最近这一个月来,唐幼一几乎都待在酒庄,要不是昨日是姑姑的生辰,姑姑绝不允许她到城里去。所以,过完生辰,一大早起来,姑姑就让她收拾了回来酒庄。
因着林非献的骚扰,姑姑已计划悄悄带她离开幽州,只是,要把幽州的一些事务好好了结干净了才能脱身,不然,凭林非献的手段与如今的权势,也会很快找上门。
可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该听姑姑的叮嘱不去城里?还是冒一次险,帮刘伯一次?
“小花姑娘?”
门外忽然传来呼唤,唐幼一回头,便看到立在门槛前,英姿勃勃的玄袍男子。
他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在下什么时候能喝水?”
嘴角却含着丝淡淡的揶揄,仿佛在告诉她,他觉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放他走。
他身姿颀长挺拔,却又不显得魁巍壮硕,长长的手臂环于胸前,教人难以忽视其胸膛与肩臂过人的肌肉厚度。
一个不经意的抬手用力,那象征着力量的小山丘便会在单薄而紧贴的衣料下此起彼伏,鼓胀隆起。
布料紧绷,勾勒出一道道,诱人触碰的沟壑曲线。
或许是唐幼一的目光一反常态地发直,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眼,声音慵懒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