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不乐意的了,又不想掉马,只凶巴巴装作没有坏心眼的小猫咪张嘴咬他,光挑脸咬,实在抗拒得狠了见我不想换奇怪衣服他就耍赖皮从身后一把抱住,拿头毛蹭我,吸猫崽似的和我疯狂玩贴贴。

夏油杰走的那天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就被他拉了过来,还被弄到腿上给我强行梳丸子。

不得不说梳头发的技术可比我哥给我弄时差远了……真要深究的话大概就是“心灵手巧好妈咪”和“极致手残老爸比”的区别吧。

“杰那家伙!到底搞什么嘛!说走就走!有他那样的吗?”他一边梳还一边嘴上没停,跟突然崩溃的成年人一般叽哩哇啦,“走就走了吧!身边还带了个漂亮妹子!就过分!过分过分过分!可恶啊!”

我:“……”

啊这。

这什么嫉妒闺蜜比自己早脱单的女子高中生么?

“不就是代餐吗?我也会啊!”

“老子还比他强多了!老子现在还能和她天天睡一张床!他行吗?他做得到吗?”

是是是。

堂堂过咒怨灵到你这都快被当成换装娃娃使了,特级诅咒都是这样如此没有牌面,不愧是最强。

心累了。

早知道,就应该和对夏油杰做的一样,当初把五条悟也一起打包送走的,我这么想。

不过偶尔有时五条悟也会看我时看着看着就露出弃猫般落寞而湿乎乎的眼神,像是被雨水洗过如同天空般一直延伸到很远地方的苍蓝色眼睛,这时候漂亮得就像是等着什么人将它们采摘下一般。

不过,不那么皮的时候,他有时也会突然十分沉默地抱过来。

就像我还在西伯利亚时抱着汪汪取暖一般,将我整个人挤在他和两条大长腿和膝盖间,毛绒绒的脑袋不打招呼埋在脖颈蹭蹭,喉咙里发出狗狗不高兴时那种低低的、可怜的嗷嗷:

“我好想你啊……”

“小郁。”

祓除任务很多那会儿,满身疲惫的他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