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个对我乃至身边所有人都极其温柔的俄罗斯女郎。

父亲则是个爱母亲如命却对我视同空气的小眼睛软饭男。

狗是条好狗。

成年的萨摩耶小伙,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微笑时候是天使的代名词,偶尔捣蛋将小白脸父亲的全部四角裤埋进雪地、使其骂骂咧咧地真空出门时的小机灵劲儿,在我眼里也同样靓仔。

除了狗,当时小小年纪的我还有一个名叫“蕾塞”的人类小伙伴。

那是个美人。

并且绝对是个叫一些个满脑子只有肌肉和烈酒的俄罗斯壮汉见了,都会被一眼惊艳的小美人胚子。

一头即将被酿成酒液的黑葡萄般深紫色柔软短发,流淌的光之河般深邃碧绿的明眸,像是极地罂粟美丽而娇艳的小脸时常透着令见者失神的红晕……如果你在无聊且枯燥的白色天地有曾看见过这样一个如上特征、色彩明艳的小姑娘,不要怀疑,那就是雷塞。

她是我的朋友,镇上唯一一家孤儿院里最漂亮的女孩,冰冷的世界里人们眼中含苞待放的花,也是会将我冰冷的手贴到她暖呼呼且娇嫩脸颊上焐热的……我的太阳。

那样漂亮的蕾塞,你有所不知,实际上同样也是个会歪着头微笑说出“不介意的话,小郁把手上塞进欧派里来也没关系哦这里更暖和”糟糕台词、会顶着天使的容颜一口咬掉孤儿院欲对其图谋不轨大人对自己伸来的蛇芯子、会在最寒冷的夜晚突发奇想拉着我凿开冰层一猛子扎进刺骨水面满面潮红招着手邀请裸泳的小疯子。

小疯子,脑袋不正常,天使皮的恶魔……大家惯用来评价她的词汇。

但是啊,那又如何呢?

这些特质,不过都只会让我更加喜欢、也更加依赖她罢了。

……

父母健在,有房有狗,再加上一个蕾塞。

哇靠。

正当我寻思着“自己这辈子是什么人生赢家开局”、“我他娘的真的配吗真的配吗”……之时,素来不惜用最残忍手段糟蹋我朵娇花的上天,果然在我6岁生日当日降下了一把钢刀——